孙二娘很是直爽,此刻亦不再介怀郁竺此前不肯吃肉的行为,夸赞道:“妹子这名字起得好,果然不同凡响,真是玉做的竹子般玲珑剔透的人儿。”

        郁竺一听就知道她意会错自己的姓名了,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是郁竺还是下意识解释道:“是‘馥郁’的郁,‘天竺国’的竺。”

        孙二娘不明所以,但她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转而想到另一点,便提醒郁竺:“诶,妹子,你说你忘了身世,可这名字文绉绉的,想必是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呢!不然似我们这等穷苦人家,都是大娘二娘称呼,哪里会取这么拗口的名字。”

        经这么一提醒,郁竺倒是想起来了,自己这名字,用了三十多年,早已习惯了,却忽视了一个事实。

        宋朝的女性,大多没有正名。极少数像李清照、朱淑真这样有正名字号的,得有相当的社会地位。

        张青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姓郁的大户人家可不多,妹子可还记得自己是哪里人,该是好找的。”

        不想自己随意攀扯的来历,竟让张青夫妻俩说出这么多门道。

        郁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武松看了看她的神色,解围道:“妹子想不起来便算了,若有缘分,自然会找到。”

        孙二娘也连连称是:“便是找不到,一直住在嫂嫂这边也是无妨的,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吃完饭、叙完旧,孙二娘麻利地烧了热水,满满两大桶,热气腾腾地拎到厨房里,给武松和郁竺洗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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