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案件,先用黑笔简要概括出简要案情、症结,再用红笔在下方提出自己的见解、下一步的断案意见。
如此下来,一个夜里也能过眼数十起积案。
到了早上,再将案卷物归原位。如此几日,竟连吴胜都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只是郁竺眼下的乌青越发深重。
衙里的公人这些日子和郁竺也渐渐熟络起来,见郁竺精神不济的样子,便调笑道:“郁姑娘夜间这是何往?莫非夜间还要侍奉大人笔墨?”
说完,另外几个公人也挤眉弄眼笑作一团。
郁竺是这衙署里,除了洒扫婆子外唯一的女性,且年轻,一干人就以打趣郁竺为乐。
她也不辩解,笑着道:“你如此挂念我家大人,莫非欲弃你家大人而去?”
那公人本是知府慕容彦达的人,两位上官关系微妙,郁竺这话似在给他挖坑,他碰了个软钉子,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韦暄自到青州连日应酬不断,整个人仿佛已经置身迷醉之中,成日混混沌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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