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伏在男子胸口的女子往门外看,就见天井之中,一人白衣青衫撑伞立着,伞檐落下的水滴,一滴一滴掉在院中水缸里的莲叶上。
滴答滴答。
莲叶尚且捧得住一滴滴碎雨,可伞下的人,虽身直若竹,但受不住料峭春风的,又何止是他宽余的衣衫。
他比莲叶还单薄。
或许因为下雨的缘故吧,灰顶白墙、宽敞却总觉逼仄的小院,今日看起来分外澄澈,像偷剪下三分天光。
看着这景,两位女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垂下攀缘着男子的胳膊,直了直身子。
李谊的笑意很倦了,“公子请好,容我先行一步。”
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低头看了看左右的女郎,收了搭在她们肩上的胳膊,一面单手入怀随意系着衣衫,一面也不打伞地大步走来。
“罢了罢了,你一来,人家姑娘都不自在了,还好什么好啊?”
说着,男子还不忘回眸扬眉,抛了块亮晃晃的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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