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语气里的怅然,“噢。”他昨夜其实也没怎么睡,朱氏过来的时候他还醒着。
朱氏不知道他醒着,一门心思的替女儿挽耳畔的发丝。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印象里姬长月虽爱护他,娘俩相依为命多年,却鲜少有朱氏这种温柔忧愁、不求回报的表情。
他说不上来是不平姬长月不像朱氏多一些,还是怨愤朱氏又要生别的孩子让般般伤心、又要半夜来看她多一些,他怕般般忽然醒了,立马投入她的怀里,将他昨晚的话抛之脑后。
可他也知晓,孩儿爱父母是天性,他不能控制般般不爱朱氏,不爱姬修,正如姬长月对他严厉、管控良多,强势且说一不二,可他也爱着她。
就这样,两份不同性质的怨愤缠绕他一整夜。
这么想着,一个小身子抱上了他的臂弯,“表兄。”
“嗯?”嬴政回过神,发觉她赤着脚,“怎地不穿鞋?”他不悦的托起她的腋下,将她整个抱起放在椅子上,又去床榻边取了鞋子过来给她穿上。
这椅子是般般更年幼时提出想坐在这样的家具,平时用饭亦或者做其他的都要跪在小榻上,她的腿不舒坦。
姬修旁的不行,宠女儿很在行,她想要什么,他便做个与她说的差不多得出来,于是高脚椅、短椅、小板凳等等应有尽有。
她的奇思妙想偶尔也会这样冒出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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