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墀,你回来见我,只为了这个么?
当然。
贺东篱立在梁家卫生间门口,或短或长的沉默里,将时隔五年的再遇拖沓得有些冗长且变味。
好像她和不远处这人翻篇还在昨天。
分手那会儿正值春节假期,宗墀罔顾家族聚会和宴请、飞回国内在前,被贺东篱妈妈一个电话状告到他父亲那里在后。贺东篱忘不掉那天,他父亲带人找到他们那会儿的怒不可遏,当着一行人给了他一巴掌。
狠骂他混账东西!
那年A城多年不遇的大雪,桑田道南北主干连同周遭几条辐射的旁支绵延至整座风景区、山上下行全线封锁。
挨了亲爹一巴掌的宗墀,撩起衬衫下摆胡乱擦了擦手里的镜片,再偏头吐掉一口东西,贺东篱看到那地毯处赫然一团血迹。
宗径舟严峻勒令的口吻,要宗墀亲自送贺东篱下去。你再有一个不字,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别墅大门洞开那一刻,风雪如絮地灌进暖室里,也倒灌进贺东篱滩涂的感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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