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张静娴拔出银针,用热水清洗过后,重新放好。

        在谢蕴平静地放下衣袍之时,她忍不住又看向他腿上发黑并隐隐腐烂的伤口。

        “笃,笃。”有人敲起了院门,张静娴默默收回视线,朝屋外走去。

        打开门,是姗姗来迟的孟大夫。

        对着张静娴,他有些歉意地解释了迟来的原因,“旁边村子的一户人家非拦住我说是家中小儿病了,结果一把脉人根本没有事。”

        孟大夫说起来面露鄙夷,“十五岁的男子,可以撑起门户了,竟然为了逃避农事装病在家。更可恨的是,被我说穿后,那户人家诊费也不给,气煞我也。”

        旁边村子,十五岁爱偷懒,不讲道理……张静娴眉心一动,问那户人家是否姓杨,门口有两棵酸枣树。

        “不错,张娘子认识他们?”孟大夫点头称是。

        闻言,张静娴皱了皱鼻尖。

        舅父告诉她两棵酸枣树是她的阿母嫁过去时带着欢喜种下的,结果娶了她阿母的那个男人却没有给阿母带来应有的幸福。

        如今,他再娶生下的儿子亦是如他,懒惰,满口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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