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紧张的冷汗浸湿了她两颊的发丝,再看灰暗的草鞋和她粗麻衣裙上沾着的草屑树叶,此时的女子在谢蕴的眼中是如此狼狈。

        她没有故意晚归,只是生计所迫,为了努力地养活自己,她不可能悠闲度日。

        谢蕴波澜不惊地收回目光,同时,终于松开扼住那人脖颈的手指。

        那人逃脱一死,身体抖如筛糠,整张脸白的似鬼。

        张静娴往前又走了两步,看清了这人的脸,八分陌生,不是西山村的人,两分熟悉,只能是她曾经见过几次……

        “你是东山村的人?我不认识你,为何到我家中?”

        这人已经被吓傻了,往日的嘻皮笑脸全部变作了呆滞恐惧,听到张静娴问他,他方找回一点神智。

        “侄女!娴侄女,是我啊,我是你族中的六叔父,杨狗儿。”

        他的声音嘶哑,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可涕泪横流的样子实在恶心。

        张静娴很快从脑海中找到了对这个人的少许记忆,东山村的杨狗儿,附近人家皆知的赖子,平日里游手好闲爱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听说有人到东山村的乡老面前告了好几次的状,这人安分两天,接着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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