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沈清蘅终于把带来的衣裳都洗干净。

        回去路上,即使她一手抱盆一手拎了水筲,根本抽不出手来,也依旧没忘记问她们镇在水井里的豆儿汤究竟何时能取出来。

        傅媖听了,告诉她大约做晚饭时才取,果然见小姑娘嘴角耷拉下来,很有几分不乐意,不由失笑摇头。

        廊庑下搭了竹架,傅媖与沈清蘅一起将洗好的衣裳一件件晾在上头。

        最后一件晒完,傅媖抬起头,恰好望见蓝澄澄的天和头顶大朵大朵瓷白的云。

        风烟俱净。

        天空的底色极为明彻,好似玉溪河里清莹透碧的河水。

        云压得很低,一眼望去,每片云里都有它的高低错落,不再是一片铺展开的白宣,而像是层层叠叠弧度柔和的玉山。

        或者,也可以是任人揉搓捏扁的面团,心随意动,便能将这朵捏成带兜帽的兔子,那朵捏成拖着剪尾的燕儿,诸如此类……有趣的很。如此自娱自乐上大半日也不叫人觉得厌烦。

        傅媖低头再看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决心回头要做个秋千架,再摆上两把藤椅。天气好的时候,就泡一盏金橘团,抱着茶盏躺在藤椅上,看天,看云,什么也不做。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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