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以为自己做事足够审慎稳妥,可此刻却难以忽略心头升起的愧疚。
通过吏部擢选之后,他赶赴青州任益都县令,在那里一呆就是三年,期间忙于整顿旧政,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只给老师去过一封书信,得到的消息是“诸事皆安”。
于是他短暂地放下心,转身又埋头于那些繁冗的庶务之中,谁知下一次得到的关于老师的消息却是师母信上寥寥几句传达的死讯。
倘若当年,他能将老师一家带在身边照顾,或许老师便不会因病而亡。
想到这些,他沉默良久,却也只是晦涩地道:“对不住。”
他大约不具备安慰媖娘的资格,如今唯一能对她说的,便只有这句。
傅媖愣了愣,不解他为何突然向自己道歉,却没心思继续追问,只是淡淡说了声“不关你的事”,然后打起精神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沈清衍:“门外有人放了一个竹筐,筐上有字条,说是要交与你。”
说着,他将一片皱皱巴巴的草纸递给傅媖。
傅媖展开看了一眼,微微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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