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字条还与她,道:“这上面应当是孩童的笔迹,用来写字的也不是墨,而是炭。”

        上面每一处顿笔都很笨拙,显然写字的人才刚习字不久,且下笔力度不够,以至于比女子的字迹还要更浅淡些,十有八九,是年幼的孩童所为。

        “小孩子?”傅媖更加不解,她认识的能握得动笔的孩子只豆苗一个,可今日她才见过豆苗,且豆苗若要送东西来给她断不可能如此遮遮掩掩的,还留下一张写了“赔罪”的字条。

        想了想,她转而问:“那送来的竹筐里放的是什么?”

        沈清衍:“一把嫩笋、一条用草绳扎好的鲫鱼和放在粗陶罐子里的一罐皂荚。东西没有动,如今仍放在门口。”

        听到“皂荚”两个字,傅媖福至心灵地想起午后在河边发生的那件小插曲,顿时明白过来。

        再看看手中这张字条上横七竖八的字迹,唇边浮起一丝淡笑。

        那位李寡妇,可真是个要强的人。

        字条是用小孩子的口吻写的,可又是笋又是鱼的,显然不可能是她家孩子自作主张,无非是她抹不开脸面,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这样想想,那时她那般气恼,也能理解了。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母亲,总是试图把自己变成刺猬,但凡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把浑身的尖刺高高竖起来,才稍微有一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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