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壮壮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努力跟他协商:“砸门那事……我跟袁老板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你你你今天这么做,她应该不知道吧。”
“嗯,不知道。”烛风心情不错,所以有问必答。
“那你现在这么做,是想替她出口气,还是趁机勒索?”冯壮壮出了一身虚汗,被凉风一吹又湿又冷,却还在强装镇定,“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
烛风盯着他看了半晌,笑了。
他手上戴着工地常用的劳保白手套,说话时拇指轻轻摩挲铁锹柄,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变态。
冯壮壮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烛风也没兴趣听他说话,活动一下手脚继续刨坑,一边刨一边说话。
“小姑娘不容易,半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还没断奶就跟着奶奶在农村生活,奶奶去世之后就被爹妈送进寄宿学校,恒牙还没长完,就开始学着洗衣服刷鞋处理人际关系。”
“她那对爹妈,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别的小孩可以经常找父母撒娇,她却不行。没人管她,也没人给她撑腰,不管做什么都得靠自己,所以很多事能忍则忍,就这么磕磕绊绊委委屈屈的活着。”
“好不容易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又遇到个人渣男朋友,说要当她的家人,给她撑腰,结果一声不吭走了三年。”
一滴汗掉进土里,瞬间浸润了土地,烛风静默片刻后,又开始若无其事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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