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蕙很明显身子颤抖了一下,她还是埋头低声应道:“请问。”
“敢问姑娘你那夜是几时几刻起夜,当时夜色如何,月亮在码头的什么方向,凶手的身高大致到死者的什么位置,凶手穿着什么样式的衣服,你既能你看清凶手的样貌应当也能看清这衣裳的颜色,死者身量如何衣着如何……这些,还请姑娘一一为我解答。”
兰蕙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仍旧低着头开始支支吾吾:“我、我大约是子时左右起夜,当时月色明朗,月亮大概……在、在码头的东南方向……”
她还想接着说下去,今穗立刻打断了她:“姑娘恕罪。”
“你既说是子时,那子时月上中天,为何月亮又会出现在码头东南方向?”
“这、这……我记错了,记错了。”兰蕙连忙改口。
“姑娘连凶手脚边有一只灯笼都记得格外清楚,为何却不记得当时的月亮?”
这下兰蕙哑口无言,雪芽忍不住出言维护:“就算你想逃脱罪责也不必在公堂之上如此咄咄逼人吧。”
“究竟是我逃脱罪责还是有人故意陷害,相信裴大人自有决断。”今穗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此刻应当容兰蕙姑娘继续说下去。”
“这回可别再记错了。”
被今穗这么一说,兰蕙此刻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哆哆嗦嗦只一味埋头。
在一旁紧张了许久的吕籍看到如今这情形也终于明白,这所谓的证人是雪芽串通来诬陷别人为自己脱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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