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在城里碰了眼神,心里忽又忍不住深深痛惜——她从前是那般美好的女子,眉眼含羞,温柔可人,如今如何能这样糟践自己?
到底没忍住,于是跟上来叫了她。
沈令月听出来了,这陈钧不是今日才在城里看到她。
她自然没什么所谓的,语气全然不在乎道:“沿街要饭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便是去茶馆酒楼卖唱,也用不着你操心。”
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陈钧痛心疾首道:“你怎能如此自甘堕落?好好的女儿家,不留在家里织布绣花,跑到街上弄得这般灰头土脸,成何体统?!”
“体统?”沈令月笑。
而后慢悠悠道:“我没读过书,确实不知道什么叫体统,但我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体力……”
体力?
陈钧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记拳头凶狠而来,嘭一下砸在他的鼻尖之上,瞬时间鼻腔涌热,眼前金星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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