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忙给沈氏拍背顺气,沈氏缓过神来,又要再说:“此前我想着,沈氏也算诗礼传家,让他娶佳姐儿,不算辱没他。可最后,佳姐儿被此子送回江州,连面都没见着……他怕是心里怨我呢!”
沈佳是裴瓒的表妹,比他小上八岁,正是妙龄,奈何裴瓒连人都不肯见,听到沈家的名帖,直接派去一支暗卫队伍,将人送回了本家。
奶嬷嬷劝慰了沈氏几句:“大少爷兴许只是这些年忙着科考入仕,无瑕顾及家里。毕竟长房就这么一个嫡孙,举族的重担都挑在肩上,自当砥砺前行。况且大少爷也不是个蠢的,若非记在您的膝下,得了嫡出的造化,又何来如今的风光仕途?大少爷记您的好都来不及,如何会怨您?”
奶嬷嬷说得不无道理,沈氏将信将疑。
见自家主子听进去了,奶嬷嬷又道:“哥儿洁身自好,房里连个伺候人的婢子都没有,当然不通情窍。夫人既为嫡母,趁此机会,帮孩子安排几个开脸的通房,若大少爷收用了,也就知道房里有个体己人的好处了。”
奶嬷嬷在给沈氏台阶下,毕竟裴瓒如今是官居一品的镇边大吏,沈氏再将他当成那个不起眼的妾生子来看,早晚要吃亏。
倒不如趁着年关,母子二人冰释前嫌,再安插几个美貌的姬妾,笼络裴瓒,吹一吹枕边风,帮扶一把外祖家。
沈氏也回过味来……沈家多次提醒她,切莫开罪位高权重的裴瓒,她也实不该再和他拧着干。
讨好此子,虽然令她感到屈辱,但也大有裨益。
沈氏不情不愿地忍下了这口气。
既然正妻插不上手,那置几个玩意儿过去,想来裴瓒也不会扫嫡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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