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琦眉梢微挑,示意他继续。
“阿融她出身乡野,自小无人教导这些高门规矩,许多事确实懵懂。”蔺檀态度恳切,言辞谨慎,丝毫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反而将姿态放低,“周嬷嬷尽心教导,侄儿与内子都感激不尽。只是……”
他略作停顿,声音放缓,却更显清晰:“只是她性子纯拙,若有做得不合宜之处,还望三叔三婶多多海涵,这婚事是侄儿求来的,她本不必受这些委屈。侄儿只望她在府中能过得松快些,不会因这些事心生惧意,终日惶惶。一切便有劳三婶费心了。”
他这番话,句句在理,态度恭谨,全是为妻子恳请长辈宽容体谅,挑不出半点错处,却明确表达了他不希望苏玉融因学规矩而受过多苛责的态度。
袁琦着实意外,她没想到蔺檀会亲自为了苏玉融来开这个口,而且话说得如此圆融周到。
蔺檀的父母走得早,他也早熟,少年老成,一直很听他们的话,只有这桩婚事,忤逆了蔺家所有长辈。
眼下这番话,既全了长辈的颜面,也维护了妻子,她看着眼前的侄儿,惊讶地心想,他好像真的将那个村姑放在了心尖上。
袁琦面上笑容不变,语气和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教导侄媳妇规矩本是分内之事,周嬷嬷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她好,盼她早日适应,既然你特意来说了,三婶知道了,会嘱咐周嬷嬷,循序渐进便是。”
“多谢三婶体谅。”
蔺檀再次躬身行礼,又闲话两句家常后便告辞离去。
他刚一走,内室的帘子被人大力掀开,蔺三爷沉着脸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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