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落到谭二舅母耳朵里,就又变了个意思,觉得是意有所指,拐着弯说她的儿子比不上谭闻翰还占着好屋子。

        但谭家外翁在这个家里一向有威严,她还得指望他把谭大舅父送回来的俸禄拿出来些贴补家里,故而谭二舅母只是面露不忿,撇了撇嘴,却不敢多说什么。

        最后是一惯不爱多说话的谭贤娘站出来,她蹙了蹙细长的眉,依旧白皙秀美的面庞上流露出些不耐,“好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既是请人来做客,哪有自己家里人一早吵起来的道理,一会儿亲戚们来了,你们还有什么面子。”

        别看谭贤娘面容生得斯文,但她从小是个犟的,顶顶要强的人。如今名义上是其他家的人,还能挣钱,经常贴补娘家,腰杆子硬得很,她一开口,谭家外翁也就不再说什么。

        卢闰闰看氛围有些僵,长辈们有些时候不好低头,就要靠她这样没干系的小辈递台阶,松松气氛。

        这里头,小辈除了她也没谁了。

        好在卢闰闰本就不是个性子沉静害羞的,她完全不惧不紧张。

        只见她故意动作大了几分,环视四周,而后咦了一声,状似疑惑,“今日不是要吃宴席吗?怎么没见瓜果蔬食,也不见有人准备?”

        谭家外婆立刻笑吟吟接道:“我们闰姐儿可是怕吃不到席?不会的,今早你二舅父就去街口和那做索唤的闲汉说了,让他给咱家去坊市前的那家正店带两桌席面,等晚些时候就会送来了。”

        坊市前的正店?

        卢闰闰没什么印象,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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