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吩咐完,又觉得不放心,跟去瞧了一眼。

        坐在灶房里,卢闰闰都能陈妈妈骤然放大的声音。

        “唉哟,这件褙子怎么在这,这对襟上的样式可是画出来的,沾不得一点水,化开以后就不能穿了……”

        陈妈妈指手画脚了好一会儿,才从院子里进来,见卢闰闰开始喝汤,她脸上又露出满足的蔼笑,“姐儿多吃些,今儿累了吧?这鳆鱼汤养肝明目,滋阴润燥,吃了补身子。

        “这可不是倭螺,是正经登州产的鳆鱼,贵着呢,这么一个就得三四贯,要不是你娘做宴席,贵人赠下来,就是去宣泽门边上的码头等一天都未必买得到这样好的品相。”

        她这一说,把卢闰闰都听心疼了,自己一口就吃掉了大几百文钱,她娘一个月才给她八百文开销呢。

        卢闰闰捂着胸口,看着勺子里的鳆鱼,舍不得再下口,她看向陈妈妈,试着打商量,“要不下回别炖我这份了,我可没这么金贵,倒不如留下来卖了换钱。”

        现代一个鲍鱼才几块钱呢,到了宋代,一个却要三四贯,吃这么贵的东西,卢闰闰都怕自己□□凡躯担不住,夜里肠子痛。

        她是真心实意地说,却把陈妈妈听郁闷了。

        陈妈妈放下手里正要往灶膛里放的柴,又是替卢闰闰不值,又是伤心生气,她嚷嚷道:“怎么就没那么金贵了?你亲婆婆在的时候,你娘怀你,成日里不是吃鳆鱼汤,就是买明州的江珧柱,就连稀奇的沙鱼也弄来给你娘做沙鱼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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