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唇角弯起来:“哦。”
容玉好奇:“你也是自小便习武吗?”
李稷不答,摊开手掌给她看。容玉看见他指腹、掌根、虎口、手腕内侧皆有薄茧,意外之余,不由道:“那为何不进军营中去,也像侯爷一样,领兵上阵,平定海乱?”
李稷收手藏进衣袖内,睫毛掩住眸光,苦笑道:“战事凶险,母亲不欲再看见李家的男人死在海上了。”
容玉讶然。
大燕近些年来海乱不断,沿海官员虽有心护民,却因倭寇狡黠诡诈,总是铩羽而归。容家祖籍山东福山,那儿也曾遭受过倭寇侵犯,后来是武安侯李延平奉旨坐镇登州,严饬军队,奋勇歼倭,这才保了山东数年太平。
五年前,各方倭寇突然大举来犯,武安侯率军应敌,尽管守住了身后的城门,自己却身亡入海,葬于鱼腹。
明仪长公主与武安侯仅生养有李稷这一个儿子,在失去丈夫后,她不欲再承受失去儿子的风险,倒也人之常情。
只是,李稷自小习武,练得这一手的茧,显然是为征战一事吃过苦的,就这般放弃,他是否甘心?
细想来,他天资过人,原是皇子伴读,当有无量前程,断不该斗鸡走狗,混成了个膏粱纨袴。莫非,他原是想子承父业,前往沿海戍边卫国,奈何被明仪长公主干涉,是以赌气堕落?
“那,你想吗?”容玉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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