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游街,行人让道,许多人被挤进街边铺子。
楚怀玉眼疾手快抢了张位置靠里的桌子,让婉姝挨着自己坐在里面,眼神防备地盯着靠近者,以防有不长眼的冲撞她。
婉姝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我记得青州花神游街是坐画舫,几十艘画舫沿着护城河一路走,三十文钱就可以坐一趟,立在河边观赏也不拥挤。”
“冀州百姓多豪爽,过节都是这般热闹,不怪你不习惯,我娘如今还觉着吓人,不喜出来凑热闹呢。”
楚怀玉知道婉姝误会了,肩膀微微放松,“没有不习惯,我五岁便到冀州,早忘了青州是什么样子。”
婉姝愣了愣,随即懊悔地在心里骂自己,她怎能忘了这事,爹说过怀玉幼年随母改嫁,在继父家日子过得并不好。
早上他说自己没见识过花朝节,想必在继父家时不允许出来玩,小孩子在屋里闷得久了,性子自然阴郁,以致于后来到了顾府也从不主动参加娱乐活动。
婉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小男孩常年被关在房间里的画面,似能看见他稚嫩的脸从对外出的渴望渐渐变成麻木。
婉姝心脏抽疼了一下,只觉表弟好可怜,看向他的眼神慢慢多了疼惜。
楚怀玉感受到婉姝的眼神变化,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僵了下。
他很清楚,婉姝所能想到最苦的事也不及他所遭受的万分之一,可他从未想过利用过去博得同情。
“婉姝表姐,喝些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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