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们严府行事粗鄙不堪,无礼至此,并且还十分不自重,经常行有辱斯文之事。我觉得林状元此话甚是有理,因此要痛改前非,决定向你这种君子看齐。君子一诺,驷马难追,言出必行,行出必果。”严令蘅的语气转冷,虽说语调还是平缓,但字里行间都犹如冷箭一般,直冲他射去。
林慕远微微一怔,这是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刺了回来。
他下意识抬头,立刻就对上了一双冷冽如寒星般的眼眸。
那双眼,清楚地映出他此刻所有的狼狈与慌乱,仿佛看穿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没有嘲讽,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只有一种纯粹而又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所有的挣扎与羞恼,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如同摊开在阳光下的书页。
林慕远只觉得心口一悸,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扎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再不敢与她对视。
他的的脸更红了,简直要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豪情满志,是为了气节不屈不挠。而如今棋局惨败,还不能愿赌服输,履行赌约,之前所说的话,全都成了回旋镖,他彻底变成了个狂妄自大,还无礼诋毁严府的小人。
“严姑娘,林某知错。”林慕远再次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是林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语无状,冒犯了严姑娘和严府。还请严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则个。林某对天发誓,待琼林宴毕,定当返回府上,绝无二话。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情急之下,连毒誓都发了出来,可见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