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凑榜下捉婿的热闹,那自然是下场抢人了,想也知道是为了还未定亲的裴知意。

        “榜下捉婿?”裴鸿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语气略带不悦地道,“为父早已说过,等到了琼林宴,自会替你小妹仔细相看,觅一良婿。何须你亲自去市井之地,与那些粗鄙之人争抢?”

        他的语气略有不满,更关注裴知鹤的行事出格,而非对他受伤的关切。

        陈岚立刻起身,快步走到裴知鹤面前,小心翼翼地想碰又不敢碰他的伤处,急声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对你动手。可请了太医?有没有伤到骨头,快让娘看看!”

        裴知鹤没有避开陈岚的手,任由她轻抚着脸查看,也是为了让母亲安心。

        “还好还好,看起来骨头没什么大碍。这要是破了相,留下疤痕可怎么好。我的儿,你尚未定亲,若是毁了容貌,可就少了诸多倚仗。到底是哪个贼人下手这么重,莫不是想毁了你的好姻缘?”陈氏仔细查看后,确认只是轻伤,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她心中后怕不已,裴知鹤不能出仕,没有科举傍身,以后也没有官身,虽说是丞相之子,但那些真正高门嫡女,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全指着他这副好皮囊和才名让人家动心呢。

        裴知鹤苦笑一声,眼睛轻轻眯起,声音沉郁地道:“是严家的老二,严令武。”

        “严家?”陈岚十分惊诧。

        严裴两家乃是死对头,这在整个大烨朝都不算秘密,特别是严铁山从边关守将回京之后,裴鸿儒多次与他起冲突。下朝回府之后,陈岚从他嘴里听到“严铁山”的频率也排在前几,全是各个角度的嘲讽与不满,就用膳之前才刚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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