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最为熟悉的表情,便是微笑,纵然她内心已是厌恶,从不会对镜看自己微笑时的模样。
        正如她永远不能说话,微笑也永远不会出错。
        她没有怪他,完全没有。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一动未动,久到她几乎以为他已离去,忽然,耳中传来他的话语之声。
        “公主,你难道还是猜不出,他是何人吗?”
        李霓裳再次转面向着崔重晏,看见他的面容之上,浮出一缕古怪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的心不禁跳了一跳。
        “世家子。”
        “那样小的年纪,随从却个个精悍雄健,显是历过多次战场厮杀的猛士。”
        “坐骑多为北地之马,毛皮丰厚而肢干短健,不易陷沙,容易冲刺,一向为骑兵所喜。马上所携的囊袋鼓胀,却无沉实之感,内应藏有弓弦。”
        “一行人在长途南下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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