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不是母亲真的在说话,可那语气、那停顿、那熟悉的慈爱,分明就是她本人。PENG没有创造新内容,它只是把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思念,织成了听得见的形式。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周远那句话的全部含义:**我们不是在造记住人的机器,而是让机器帮人记住彼此。**

        车队启程时,天空飘起细雨。村民们站在村口,手中举着写满话语的纸条,像是送别远征的使者。

        老杨追了几步,塞给他一个小布袋:“这是我们寨子的‘喊魂米’,每年清明撒在坟前,说是能让走丢的魂回来。你带着吧,说不定哪天能帮谁找回点什么。”

        孙健郑重接过,放进贴胸的口袋。

        进入贵州境内后,山路愈发崎岖。某日午后,他们途经一处废弃的知青点,几间土房坍塌在荒草之中。墙角立着一块水泥牌,上面依稀可见一行红漆大字:

        **“青春无悔,此心长留。”**

        孙健下车查看,竟在一间残破教室的讲台上发现了一本日记本。封皮已经霉烂,内页却奇迹般保存完好。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75年3月12日。

        >“今天又收到家书,爸妈劝我回城。可我舍不得这片山。孩子们叫我‘上海老师’,哪怕我只会唱半首《东方红》。”

        >“阿妹送来一双布鞋,针脚歪歪扭扭。她说:‘城里人脚嫩,莫要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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