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满脸难堪局促,但却称得上一表人才。他再三向自观拱手,又央告秦王替他说情,郜延修笑着对老太太道:“这位是白枢使家的二郎,外祖母认得他吗?”
老太太“哦”了声,“原来是枢密使家的公子。既然是意外,又不曾伤到人,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白二郎道谢不迭,又看了自观一眼,方才捧着兜鍪返回马球场。
这里人刚走,后面枢密使家大娘子匆匆赶来,又是一番赔罪,“这孩子总有些莽撞,好好的,竟会出这样的事。”一面又问候自观,“二姑娘受惊了,都怨二郎毛躁,怕是吓着二姑娘了。”
自观摇摇头,“并未砸到我,大娘子不必自责。”
老太太也宽和地打圆场,“可别责怪二郎,马球场上玩得尽兴,球杆又不长眼,不留神出点岔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益王妃倒很有些别出心裁的慧眼,笑道:“今日的宴就快散了,临了出了这么个故事,也算缘分。我记得当年北宫设立校习场,郑公爷和白枢使都任过督考官,两家早有往来。”
白大娘子和老太太都说是,老太太道:“可惜校习场办了三年就作罢了,后来我家老公爷奉命往榆林检点粮仓,白枢使也去了军中,一下子就走远了。”
官场上就是这样,官员外派是再寻常不过的,动辄一年半载不见面。原本就没什么深交,随着徐国公病故,来往就更少了,女眷们即便赴春宴时经常遇上,也因文武不同源,连儿女亲事都没有考虑过对方。
所以刚才这么一个小交集,没有引出更多的后话,大家谢过了益王妃的招待,就从王府辞出来了。
老太太因很久没有见过外孙,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问他近来好不好,刚开了府,有没有哪里顾不上,周全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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