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认定张初五那一眼就是望向藏在他身后的村觋?你别忘了是谁让他陷入困境,他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她的血肉,将她凌迟处死。可是任他如何恨也无法伤她分毫,所以在他感受到死亡气息袭来的那一刻,会带着万般不甘看向仇人又有何稀奇?!”
眼看着削铁如泥的剑刃悬在寒酥颈间,千钧一发。
云续不敢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她脖颈利刃见血封喉。他嘴里把握着一个度,不依不饶,想激起陆清慈的注意力,让寒酥有机可乘。
“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没有脑子你用膝盖想想也该想到,如果寒酥就是那什子村觋,她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张初五拋出来,为了让他指认自己吗?
在张初五愤恨交加之下问她,我和江听雨她会先杀谁的时候,就摆明了他口中的村觋不是她。除此之外他们的其他对话,哪一句没有表明他们从来都不是站在同一战线?”
“啧。”
陆清辞很耐心地听云续说完,嗤笑一声道:“你说的很合理,可是正是因为太合理了,才更显得可疑。你说她大费周章将自己置于瓜田李下的情况中,我却觉得恰恰相反,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何等清白无辜,安知她做此局不是为将自己的嫌疑摘干净?”
这话的指向就很明显了,其余人看向寒酥的目光变了又变。
是啊,经过此事,他们谁也不会再怀疑她。而剩下的人难免互相猜忌甚至互相残杀,谁是得利者不言而喻!
“陆公子说的很合理。”寒酥停顿片刻,众人以为她这是承认了,刚想做出反应就听她继续道:“只是不知诸位以为顶着一张虚假面皮之人说出的话,能有几分是真?”
“你是说他的脸是假的?!”裴慎大呼,盯着陆清慈的脸看了又看,没能看出以人皮面具遮盖的痕迹。
但是他想到陆清慈自报家门时就掩盖良多,且这眼睛长在头顶之人此前对他的无视他可没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