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梧桐叶落了一地,绣着精致云纹的皂靴踩在枯黄的厚重叶片上,发出细细的沙沙声,对于跪在地上的人来说,是一种漫长的折磨。
此处是一个偌大的宅院,四进的院子里处处雕梁画栋,即便如今清冷无人,四处狼藉,依旧可以看出鼎盛时期的豪奢。
“沈纯一,你不得好死!”
说话的中年男人,此时正被左右之人狼狈压于地上,双眼充血,恨恨盯着沈纯一,咬牙切齿。
沈纯一充耳不闻,提着手中绣春刀,用绢帕慢条斯理擦起刀刃上的血迹,懒洋洋道:“嗯,说完了吗?”
“你家眷部下连你十七人,除你以外,均已上路,你若去晚些,恐怕他们都投胎了。”
她故意恶劣地笑:“早闻赵大人疼爱家眷,膝下数子中,二公子少年英才,最得你心。”
“你可想知道,他死前是何模样?”
男人额面瞬间涨红,几欲暴起,却又被两侧的强壮兵士重新按了下去,他目眦欲裂,声嘶力竭:“沈纯一,你这个魔鬼,你心狠手辣,你……”
“行了,再说就倦了。”沈纯一掀起眼皮,懒懒看他一眼,百无聊赖地拨起指甲。
诸如此类谩骂,不知听了多少遍——自从她成为殿下手上最锋利的刀那天起。
“你别得意太早,飞鸟尽,良弓藏,你以为卫临漳能容得下你么,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比我们还惨!”男人声音嘶哑,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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