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姚韫知一向憎恶此人言行轻佻,轻薄无状。可此时此地,瞧着任九思已然伤成这样,竟还有心思说笑,倒让她对眼前之人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看法。
似乎他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是个彻头彻尾的软骨头。
见姚韫知脸上并无愠色,任九思倒是颇为意外。他偏了偏头,意味深长地回视着姚韫知,好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姚韫知一改从前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直接坐到了他的床沿边上。
姚韫知倾身时,一缕幽香自她的领口处逸出。那香气不似佛前供奉的檀香那般冷肃,倒像初春抖落的花香,裹着体温游向任九思。
任九思神情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初。
姚韫知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调笑道:“任公子现在的模样,怕是当不起玉面郎君这个美名了。”
任九思笑着回:“让夫人见笑了。”
“你愿意去指认魏王府,委实让我刮目相看,想来他们应当没少为难你吧,”姚韫知微微倾下身,不紧不慢道,“旁的地方,我怕也是不便看的,且让我瞧瞧你手臂上的伤要不要紧。”
任九思攥着袖口,一动不动。
“你别误会,我总要看过了你的伤,才能知道怎么用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