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原主当日是貌似不经意地在小师弟面前念出那段历史,暗示他朔望夜后山多么刺激有趣,并未直接让人去冲撞禁制,否则祈桑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只是可怜小师弟,因这顽皮的性子竟被原主算计至此。

        祈桑桑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跟上慕殊步伐。

        禁地四处都是苍茫的山石,乍一看根本没有区别,慕殊领着自家叛徒祈桑桑在山谷里走了许久,半点谢溯衍的踪迹都没寻到,一个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祈桑桑腿还受着伤,被拽着漫无目的地走了这么久更是狼狈,原本被柳南絮扶正的发髻也散乱开了,发丝飘在脸侧拂得她痒,她实在忍不住便抬着手腕去蹭,这一蹭竟将在前方走着的慕殊给拽得止住了步子。

        迟迟找不到师弟,慕殊本就烦躁,被她一挣更是恼火,当即便要发作,然而他刚走一步,脚下忽地踩到了什么东西。

        慕殊移开脚,那是一只灰扑扑的丑陋荷包,上面用红绿丝线歪歪扭扭地绣了个东西,祈桑桑辨认了许久,终于认出那是一个字。

        殊。

        祈桑桑有些讶异,这荷包料子还算精致,绣工却无比惊悚,实在不像是慕殊该有的东西。

        慕殊郁闷地盯着这只荷包,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才一脸视死如归地用袖子包住手指,再不情不愿翘起三指,最后只拿两个指尖揪着荷包的一角将它提溜起来。

        荷包是早课时谢溯衍趁着他睡觉顺走的,原本装在里面的银子已经被谢溯衍花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块状的硬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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