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多杂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是个蠢货,朗声笑了起来:“甚至事到如今,还想着利用我。”

        “我没有!”杨潆感觉身上长满嘴,估计也解释不清楚了。

        “不用再说。”壹多杂打断道,“合兵,就不必了。惟祝你们,一个得偿所愿,一个归途顺风。恕不远送!”

        言讫,最后瞪了一眼杨潆和马超。旋即调拨马头,故作坚韧地,带领军众朝着务涂谷城的方向扬长而回。

        壹多杂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退场。

        可直到过了三日,心情依旧深深被阴霾笼罩。时不时站在城楼上,怅惘眺望彤云出岫的南方。

        阿罗多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反常。

        在位四五十年,阿罗多有着丰富的为王经验。在他看来,壹多杂并不是个成熟的王储。

        成熟与否,没那么重要。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成熟到哪儿去。时间,是最好的历练。

        决定为君者上限的,是胆略与视野。

        如今,作为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君王,阿罗多觉得,有必要让儿子弄明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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