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都渠神态自若,迅速从箭壶中又抽出一支弓矢,高低左右定位着,寻觅下一个猎物。

        外围人声鼎沸,内围却是一片鸦雀无声的死寂。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哪怕任何一丝儿的声音。

        呼都渠居高临下,在看见假山间瑟瑟发抖的数名男丁之后,朝着小半个身体悬露于外的一人飞射而出。

        弓矢去势如风,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斜斜洞贯了大半条腿骨。

        呼都渠恼恨砸向栏杆:“嗐,就差那么一点儿!”

        不甘心地拈弓搭箭,正要重新一展雄风,余光却冷不丁瞟见两名兵卒,押着一名胡人扮相的伤者步步近前。

        伤者衣衫破烂,身首脏污,遍体几乎没有一块好料。跪在地上的瞬间,整个后背裸露出来,一片参差的血色沟壑。

        愈合的,没愈合的,条条缕缕,纵横斑驳。醒目而可怖。

        呼都渠眼皮一跳,又呆呆看向其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像猪蹄般的双脚。

        匈奴兵附耳低语,呼都渠霎时凶狠万状,眼睛瞪如铜铃。

        “杀了老子刎颈之交兄弟且呴鞮的,就是你们这群西凉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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