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结婚了就不能学习了?”刘楠把网页往下拉,指着照片上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说道,“老婆,你知道这个阿姨多厉害吗?她在家当了二十几年的全职妈妈,等她的儿女都长大了,她就到这个学校里学习美甲,现在就在路口那儿支了个摊子做美甲,生意可红火了!”
陈晓珠不肯相信,“我才不信咧,她这么大年纪哪好意思跟那些小孩子一起上课啊!”
刘楠再劝几句,她一直摇头,坚持自己去便利店做收银员就行。
刘楠还得去小饭馆煮汤,没时间继续劝说她,留下一句“今晚你就知道真假了”便赶着出门了。
张姨在客厅见到他气势汹汹离开的样子,以为这俩小口关上门在房间里吵了一架,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晾完衣服后踌躇不安地站在房间门口问:“老板娘,你没事吧?”
陈晓珠正心烦着,便让张姨进来,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姨听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在心里感叹面前这年轻女人命好,遇到一个好男人。
“老板娘,我呀就多嘴说两句话。趁着年轻,学门手艺,以后啊,受益无穷。”张姨感叹道,“你瞧我,年纪不小了吧,除了做家务看孩子,别的都不会,只能给人做保姆。我家那邻居,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在我出来当保姆时,她去学了会计。现在啊,我还是一个保姆,她已经是财务经理了。我一个月辛辛苦苦没几天休息才能挣一万二,还没有五险一金;她也辛苦,可是她每年能挣几十万,每周双休,每年还有年假,五险一金也齐全。”
张姨摊开她那双干惯了活的手,关节粗大,皮肤早已失去了光泽和白嫩,只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纹路。“你看,我这双手,跟她的可没得比,粗糙得都不敢见人了。还有我这腰,你瞧,贴膏药的印子还在呢!”
张姨继续忙活了,留下在床上半躺着、陷入沉思的陈晓珠。
她骨子里是自卑的,她觉得自己没什么文化,又没有任何手艺,只能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里,寻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重复做一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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