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段段破碎的、不成曲调的呢喃。
最先发生异变的,是帝都街角那个卖糖人的摊子。
一个刚拿到孙悟空糖画的孩童,舔着糖稀,仰头唱出的声音,不再是“小阿妹,别回头”,而是含混不清的“妈妈……回来了”。
他的父亲闻言,一个魁梧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仿佛看到了亡妻在巷口等待的身影。
歌声如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
北境苦寒之地的哨所,一个守夜的老兵,在风雪中听见篝火旁的新兵哼唱。
那声音在他耳中,化作了金戈铁马的悲鸣,最后凝成一句清晰的低吼:“旗,没倒!”他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脊背,浑浊的老泪滚滚而下。
淮南水乡,一艘画舫之内,曾被迫在合欢宗受辱、后被解救的女子,正为客人弹奏琵琶。
窗外,几个浣纱的丫鬟在嬉笑哼唱,那不成调的歌声飘入她耳中,竟变成了一句压抑了十年、从未敢说出口的嘶喊:“我现在,想说了。”“铮”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她捂住嘴,泪水决堤,却在无声的啜泣中,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
璇玑阁的废墟前,谢昭华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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