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经开区的路上,那帮穿黑皮的畜生,要掀俺的车,还要打俺!”
“是几个外地来的后生,路见不平,把...把那些畜生打趴下了!”
“领头那个后生,俊得哩,心肠也好!他...他看俺可怜,把俺剩下没坏的橘子,全买了!”
“给了俺整整两百块!叠好揣俺兜里的!”
三叔紧紧攥着两张红票子,像是攥着救命稻草,又像是攥着还没消亡的信念。
“他多给了钱给俺,还帮俺捡橘子,俺让他快走,怕那帮畜生报复,他都不怕。”
老汉看着眼前这群从小看到大的后生,看着他们眼中的迷茫,语重心长地说:
“娃啊,这钱干净!俺们老实种了一辈子地,穷是穷,但俺们骨头是直的!不能...不能学坏啊!跟那帮黑心烂肺的学,还是人吗?”
远处传来货车轰鸣,是货运协会的车队碾过交界处的土坡。
三叔弯腰从板车缝里抠出个完好的橘子,剥开分开给几个后生:“甜不?”
后生们咬了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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