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确实足够让人喘不过气。”她轻轻地说,“所以,那个药,医生怎么说的?严重吗?”

        “中度抑郁。”

        我吐出这四个字,竟然感觉轻松了一点点。

        “那就听医生的。”她的语气依旧温柔,“按时吃药,如果需要……我可以提醒你。或者,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坐坐,不说话也行,可以叫我。”

        我睁开眼,看向她。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失去了关于我们的所有记忆,却依然保留着某种内核的善良和温柔。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也许医生是对的。

        承认脆弱,寻求帮助,并非可耻的事情。

        “谢谢。”我说,这两个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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