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那股暴戾的怒火和无处发泄的恐慌交织翻滚,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医生开的药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
“江河……”
安宁系好安全带,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事,真的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
我转过头,看到她微微蹙着眉,眼神里是真切的担忧。
那一刻,我几乎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不能。
她已经忘了那些痛苦的过往,现在脆弱得像一张白纸,我不能再将这些新的、更黑暗的墨泼洒上去。
“真的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
停顿一下,我赶紧又向她问道:“对了,你现在有去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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