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认知颠覆,让她的大脑几乎宕机。

        “是啊,她亲口说的,你也听到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和沾着泥土的脸颊上,中肯的说道:“而且,是在你没化妆、哭得眼睛肿成桃子、脸上还蹭了泥的情况下说的。”

        苏红怔怔地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远处那个刚刚将她拒之门外、视她为耻辱的家。

        一种极其荒诞又尖锐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突然笑了。

        不是刚才在田埂上那种凄凉绝望的大笑,而是一种带着浓重自嘲、苦涩,却又隐隐透出一丝被点燃的、微弱火苗的笑。

        “呵……呵呵……”

        她摇着头,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神经质的味道,“真他妈……讽刺啊!林江河……你说讽刺不讽刺?”

        她猛地吸掉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摁在脚下的泥土里,碾灭。

        再抬起头时,虽然脸上泪痕犹在,狼狈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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