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了,某种意义上,她被迫“重生”了。
她放下了曾经戴宁的身份,也放下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记忆,她在尝试寻找新的安宁。
而我,这个自诩“重生”的人,却一直被困在过去的囚笼里,试图把她也拉回去。
我签下那份辞职书,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放手”。
不是放弃她这个人,而是放弃了对“过去的戴宁”的执念。
我伸出手,介绍自己是“林江河”,是承认了“现在”,是尝试以一种新的关系去面对一个全新的安宁。
这感觉……
很痛,像硬生生剥离了身体的一部分。
但痛过之后,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那是一种背负了太久、几乎要压垮脊梁的重担,终于被卸下的感觉。
虽然卸下后,留下了空落落的伤口,但至少,呼吸不再那么艰难。
“不要活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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