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辞。”
军医走后,葛文骏眼睛虚眯了起来。
睡寒松他还算比较了解,此物算是北方森林里的一种罕见树木。罕见在它成形极慢,往往要经过数百年的积累,才能在针叶中积累足够的毒素。
北方特有的毒药,北方来的牧人蛮女,还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线索——从他被何书墨捉去的日子掰着手指算到今天,差不多相当于京城到燕国一个来回所需要的时间。完全符合燕王动手的行程规划。
“燕王这事做得真糙,他如果派别人过来,兴许不会让我这么快就发现。”
葛文骏想了下,又自嘲地摇头道:“我在他眼中,大概是个死人了。他不是粗糙,而是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发现他的手段。”
“比如现在,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哪怕他刺杀朝廷命官之事天下皆知,可他在燕国拥兵自重,谁又能拿他如何?”
“罢了罢了,燕王刺杀之仇,我这辈子是没可能报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从枢密院中走出去吧。那三品蛮女在外面虎视眈眈,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枢密院里不出去。而且,以公孙宴和燕王的关系……一旦燕王对公孙宴割让利益,这枢密院便是葛某埋骨之地!”
对于葛文骏这种京城高官来说,京城朝局当前的局势,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明朗”一词。
京城中的小势力无数,一条街甚至一个商户背后,都可能代表着一方势力。但要说能大过公孙宴的势力,并且还要同时顶住北方燕王的施压的势力,无外乎仅有两人而已。
贵妃娘娘,或者楚相魏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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