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舔舐石头罐底,清水沸腾,大量白色雾气开始从蒸笼缝隙和盖沿丝丝缕缕逸出。凌渊掀开盖子一角,灼热雾气涌出。他迅速将食材分类铺放:
下层(靠近雾气源):铺上晒干的刺骨鱼干段和贻贝肉。在它们上面撒了几片新鲜的香茅草叶去腥增香。
上层:均匀铺放新鲜鱼块、野菜芯和根茎丁。
盖上盖子,调整压紧。中稳火候保持水持续沸腾。滚烫的雾气源源不断涌入竹筒,穿过蒸格孔隙,温柔地包裹浸润着上下两层的食材。竹筒内壁凝结水珠,空气中开始交织两种气息:下层是干货被湿热雾气唤醒的、浓缩的咸鲜海洋气息,混合着香茅的清新;上层则是新鲜食材被纯净雾气催发的、活泼的本真之味——鱼的鲜甜、野菜的清新、根茎的甘冽。
估摸时间到了,凌渊熄火。带着验证的期待,他缓缓揭开叶泥盖。
“嗤——哗”更浓郁、更复杂的白色雾气如同爆炸般涌出,带着下层干货复活的浓香与上层鲜货的清新,温暖湿润的气息扑面。
雾气散开,蒸格上的景象堪称完美,下层(干货组):
刺骨鱼干:原本坚硬深褐的鱼干段,此刻变得饱满柔软,呈现出诱人的浅琥珀色,表面油润,吸饱了水分和香茅的香气。用树枝轻触,肉质回弹,不复干硬。这是雾气的“复生”之力。
贻贝肉:皱缩的干贝肉重新变得肥厚圆润,色泽加深,散发着浓缩的海洋鲜味。
上层(新鲜组):鲜鱼肉:乳白色,覆盖晶莹汁水,形状完美,触之如蒜瓣分离,嫩滑无比。这是雾气的“锁魂”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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