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指尖,昨晚熬夜改方案的酸痛还在,像有针在扎;左手的鼠标垫沾着点女儿的饼干渣;帆布包里的手机还在震,是丈夫发来的催款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像在倒计时。工位抽屉里(此刻是家里的床头柜),压着三份“生存难题”:工作的“死线清单”(红色标注“10点方案过会,下午交数据复盘,下班前对接设计”)、家庭的“债务窟窿”(丈夫欠5万外债,每月要还3000,女儿学费2000,工资只剩5000可支配)、藏在心里的“逃离计划”(偷偷攒了8000块,想带着女儿搬去朋友家,却怕丈夫报复)。
我摸向枕头下,那里藏着女儿的全家福,照片上丈夫还没开始赌,抱着女儿笑得很开心,女儿手里举着刚画的画。手机银行APP显示,工资卡余额只剩3200元,刚够女儿下个月的学费——今天必须让方案通过,还要想办法稳住丈夫,不能让他去公司闹事,不然工作没了,连女儿的学费都没着落。
早上6点半,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怕吵醒女儿。在厨房煮了碗青菜面,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剩下的留着给女儿起床吃。刚把面端上桌,手机又震了:“钱到底转不转?我现在就去你公司楼下等你!”我赶紧回复“在忙工作,上午一定转,别去公司”,指尖在屏幕上发抖——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上次就因为没给钱,他在幼儿园门口堵过女儿。
7点,女儿醒了,抱着我的腿哭:“妈妈,爸爸昨晚又没回家吗?我想让他陪我去亲子活动”。我蹲下来帮她擦眼泪,把热好的牛奶递过去:“爸爸有事,妈妈陪你去,给你穿漂亮裙子”,心里却像被针扎——那条米色连衣裙还在衣柜里没拆封,而亲子活动在周五,能不能去还不一定。送女儿去幼儿园时,我特意跟老师说“要是有人来接孩子,一定要先给我打电话”,老师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同情,我知道她早就看出家里的不对劲。
江城穿越之键盘上的微光
8点整,我赶到公司。刚坐在工位上,就打开电脑核对方案数据,键盘敲击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林晚(原视角的“你”)提着早餐走过来,把一杯热豆浆和一个肉包放在我桌上:“看你早上没带早餐,给你带了份,昨天你帮我改的报表,经理还夸了”。我接过豆浆,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想起女儿早上没喝完的牛奶——我还没给她买新鞋子,鞋底已经磨平了,却先收了同事的早餐。“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我掏出手机,却发现余额里的3200元,要留着给女儿交学费,只能小声说“下次一起算吧,今天忘带钱包了”。
上午10点,方案评审会准时开始。我抱着电脑走进会议室,手心全是汗。经理翻着方案,突然指着数据问:“这个活动转化率怎么比预期低2个点?有没有分析原因?”我赶紧打开提前准备好的补充报告:“主要是上周暴雨影响线下客流,我们后续会加线上推广,把转化率补回来”,说话时声音都在抖,怕经理看出我的慌乱。好在方案最终通过了,经理说“修改完细节,下午发我”,我松了口气,刚想坐下喝口豆浆,手机又震了——丈夫发来的照片,是他在公司楼下拍的,配文“12点前不转钱,我就上去找你领导”。
我躲在茶水间给丈夫打电话,尽量压低声音:“我现在只有3000块,是给女儿交学费的,先转给你2000,剩下的1000,你别再赌了”。他在电话里吼:“2000块够干什么?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我告诉你,今天必须给我5000,不然我就去幼儿园接孩子!”挂了电话,我蹲在茶水间的角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豆浆还没喝,已经凉了,女儿的学费要少1000,丈夫还在逼我,而我下午还要改方案、交复盘。
中午12点,我把2000块转给丈夫,看着余额里剩下的1200元,只能给幼儿园老师发消息:“这个月学费能不能晚几天交?我这边有点急事”。老师回复“没事,你先忙,孩子这边有我”,我握着手机,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在满是压力的生活里,陌生人的善意都成了奢侈的光。
下午改方案时,女儿的幼儿园老师突然发来视频:“林晚妈妈,你女儿发烧到39度,一直哭着找你,你能不能来接她?”我心里一紧,赶紧跟经理请假,抓起帆布包就往幼儿园跑。路上收到丈夫的电话:“钱收到了,我再去赌最后一次,赢了就把欠的钱还上”,我对着电话喊“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女儿发烧了!”,却只换来电话那头的忙音。
接女儿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林晚(原视角的“你”)发消息:“下午的复盘报告,能不能帮我核对下数据?我女儿突然发烧,实在走不开”。你很快回复“放心,交给我,你好好陪孩子,有问题我跟经理说”。看着消息,我抱着女儿的胳膊紧了紧——原来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还有同事愿意伸手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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