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工地的水泥堆旁打盹,梦里全是钢筋碰撞声与儿子的笑声。月光透过路灯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账本上的数字。
二、酒局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胃里传来阵灼烧感。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赵梅的办公桌上,面前的账本还摊在“材料款结算”那页,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是凌晨6点的消息提醒——材料商张哥的催款短信“今天必须结钱,不然拉走材料”、老师的作业提醒“赵小明数学作业没签字,家长群里点名了”。
窗外天刚亮,工地的工人已经开始忙活,机器声嗡嗡作响。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赵梅。
摸向膝盖,昨晚酒局后摔的淤青还在疼——为了送客户出门,在酒楼门口踩空了台阶,怕客户看出来,强撑着没说。办公桌上的抽屉里,压着三份“生存难题”:工程队的“项目清单”,“3号楼缺5吨水泥,5号楼工程款没结,工人工资下周要发”;家庭的“开支账单”,“儿子学费3000元,房贷4000元,老周的降压药该买了”;还有张“酒局应对笔记”,“王总爱喝白酒,李总喜欢谈家常,提前准备话题,别冷场”。
我摸向工装裤的口袋,里面藏着两样东西:儿子的照片,他举着满分试卷笑得灿烂;工程队应急资金卡,密码是儿子的生日。手机银行APP显示,工程队账户余额扣除欠款后,只剩1800元——今天必须谈下王总的新项目,催回5号楼的工程款,不然工人工资都发不出,儿子的学费也得拖。
早上7点,我准时到工地。刚下车就看见张哥堵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赵老板娘,今天要是不结钱,我现在就叫人拉材料!”我赶紧笑着递烟:“张哥,先别急,咱们去办公室说,我刚核完账,今天先给您结2万,剩下的下周一定给,您看行不?”说着,我拿出账本,把上次的验收记录指给他看,又承诺“下次进材料,优先找您”,张哥终于松口,拿着2万现金走了。
解决完张哥,我又盯着工人卸水泥,怕少送、送错。“小李,你数数,是不是5吨?别少了”“老张,水泥放那边,别挡着路”,我一边喊,一边记在账本上,直到9点才赶去跟老周汇合——要去谈王总的新项目,不能迟到。
老周已经在酒楼门口等了,穿着件新的蓝色衬衫:“梅梅,你别太累了,等下酒局我来喝”。我笑着摇摇头:“你明天还要盯工地,血压又高,我替你喝,放心”。走进包厢,王总已经到了,旁边坐着两个下属,桌上摆着瓶白酒。“赵老板娘,老周,你们来了,坐!”王总笑着招手,刚坐下就拿起酒杯:“今天咱们先喝酒,喝完再谈项目,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江城穿越之酒局与工地间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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