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校尉闻言,脸上并无半分惶恐,反而目光更加锐利,上下打量着骆思恭,声音依旧冰冷:“我等职责所在,只认令牌,不认人!无论何人,无令擅闯,皆视为闲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忠诚,“况且,我等锦衣卫只效忠皇爷,也只需识得大明皇帝陛下!”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骆思恭的亲随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骆思恭本人却并未动怒,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伸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一面沉甸甸的令牌——那象征着锦衣卫指挥使身份的牙牌。
守卫校尉仔细查验了令牌上的刻字和纹样,又核对了骆思恭的容貌,确认无误后,这才侧身让开,抱拳行礼,动作标准却毫无温度:“指挥使大人,请!”
骆思恭收起令牌,一言不发地迈步走进衙门。
院内,同样是陌生的面孔。曾经那些熟悉的下属、心腹,似乎都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年轻、干练、神情肃穆的面孔,他们步履匆匆,眼神专注,整个衙门运转得如同精密的机器,却弥漫着一种与他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他默默走向自己曾经的签押房,脚步略显沉重。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拂过冰冷的桌面,骆思恭心中百感交集。
辽东数月,风霜砥砺,他确实设计诛杀了汉奸、带回了一些关于建虏动向、边镇防务的重要密报,算是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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