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朕览阅奏报,知通州大营将士缺衣少食,甚为艰苦,朕心实痛。将士不远几千里奔赴辽东,忍饥寒而卫社稷,此乃朝廷之过。”
他看着秦良玉那身洗褪色的戎装、被风沙浸染的面庞,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敬意。
“其二,”朱由校的语气更深沉了几分,“朕年少即位,然秦将军自万历二十七年平播州杨应龙之乱,以女子之身率‘白杆兵’首立大功,名动天下;其后镇守石砫,屏护西南,夷汉咸服。朕虽居深宫,亦久闻卿乃当世花木兰、大明定海针!
今日得见,虎威犹存,果不负柱石之望。”
秦良玉闻言,紧绷的肩背稍稍放松,她微微低头,拱手道:
“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至于通州大营之事……”她略一沉吟,声音低沉却坚定,“将士们忍饥受寒,却仍日夜操练,不敢懈怠。若朝廷能拨些粮饷,臣必当竭力整顿,不负圣恩。”
朱由校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老夫人放心,这几日确实朝中颇为繁杂,以至于将士忍饥受寒,不过朕已经命户部调拨钱粮八千石,羊500只,另外朕从内帑中支银五万两,以慰将士之心。”
秦良玉听闻,忙领旨谢恩,听到还有羊肉和赏银,只觉得心头一暖,他这些年带着石柱子弟,钱粮军械都是自备,所谓的白杆军听上去威名赫赫,其实是穷的实在没有办法,全军只能以白杆为兵,以竹甲为铠。
朱由校看着秦良玉肩头上那被磨得发白、边缘甚至有些起毛的护肩铁片,以及甲叶连接处用粗糙皮绳反复加固的痕迹,心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这位名震天下的女帅,身上穿的竟是如此……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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