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久居幽州,今知幽州军情否?”张辽披甲按剑而坐,神情谦和问道。
阎柔拱手说道:“自君侯率兵离幽州之后,公孙瓒受袁绍指使,率兵屡犯边境,多被齐周、鲜于辅所退。然因袁氏与蹋顿联合之故,公孙瓒遂与乌桓南北袭扰幽州,令郡民苦不堪言。”
“公孙瓒借乌桓南下之势,击败涿郡守齐周,并围齐周于涿城。城中有公孙旧部,趁齐周不备而刺之,公孙于是率兵据城,涿郡乡县归降。公孙瓒与蹋顿虽说共围刘和于蓟县,但公孙瓒为强爪牙,多遣兵马外出,招降易水诸县。”
“今我军欲救蓟县,兵马需先经涿县,方能至蓟县城外。”阎柔微沉吟了下,说道:“若依将军之策,自山中潜行直趣蓟县,可避公孙兵马阻击;如若兵马于平原直趋蓟县,胡虏骑兵众多,必会率兵掠我粮辎,彼时我军不战自溃矣!”
张辽沿缘山河谷行军之策不可不为良计,乌桓骑多而兵众,大军若在平原上行军,即便乌桓打不赢援军,通过劫掠兵马粮草,将会让援军因缺粮而败。而沿缘山行军,除了能避免敌军的阻击,最关键是扬长避短,确保让援军的粮道畅通。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阎君善识地理,此番潜行,需劳君指点道路。”
顿了顿,张辽念及双方兵马,问道:“以今形势观之,不知公孙瓒与蹋顿各有兵马几何?有多少精锐之兵?”
阎柔捋须微思,说道:“公孙瓒自号兵马有数万,然实仅有万余人。而在万人之中,可堪精锐者,仅有三、四千人;蹋顿自比冒顿,此番受袁绍之邀,出兵有三万步骑。而在三万逆军中,善骑强壮者,应占有半数之多。”
“故若合计孙、胡二军之数,将有近五万人,精锐有两万之众。相比我军万余人而言,二者兵马相差不小,而所幸蓟县、渔阳、昌平等诸城尚有兵马坚守,贼军兵马分散劫掠,是为我军一利。”
张辽看向满宠,问道:“幽州军情如此,不知满君可有见解?”
“我军兵至故安,料蹋顿、公孙已知我军动向。是故宠以为,今下行军需兼程急行,若是洞察我军动向,强寇早在险要以逸待劳,则我军将陷两难之中。”满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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