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调查室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角落。
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光线惨白而刺眼,将赵正业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抽搐都照得无所遁形。
叶默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抱,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而精准的手术刀,无声地剖开赵正业试图伪装的一切。
他刻意维持着这种极具压迫感的沉默,深知在这种关头,无声的煎熬远比疾言厉色的逼问更能摧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郑孟俊和其他几名同事也默契地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赵正业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慌乱的吸气声,那声音嘶哑得像破了洞的风箱,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一寸寸淹没着赵正业。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猛烈地撞击着肋骨。
豆粒大的冷汗不断从他的鬓角渗出,汇聚成流,沿着脸颊滑落,最终滴在他价格不菲的休闲裤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刚进来时精心整理过的领口,此刻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极不舒服,却又不敢抬手去整理。
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种试图闪避、游移不定的状态,而是死死地、近乎绝望地钉在光洁的桌面上,仿佛那冰冷的材质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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