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将对方这濒临崩溃的状态尽收眼底,他并不急于打断。
他的指尖落在桌面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重,每一声轻响都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精准地敲打在赵正业那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他在任由恐惧自行发酵、蔓延,直至将对方彻底吞噬。
坐在侧方的郑孟俊,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洁白的笔录纸上留下了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墨点。
他抬起眼,目光投向对面的叶默,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
刚才赵正业还能强作镇定,甚至试图用“嫖娼”这种轻罪来混淆视听,可就在听到“朱青扎布”这四个字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彻底垮了。
这剧烈的反差足以说明,“朱青扎布”的事情,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敢触碰的真正软肋,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恐怕远比嫖娼要严重百倍千倍。
一旁负责记录的小王,神情专注,悄无声息地调整了一下录音设备的角度,确保能清晰地捕捉到赵正业接下来可能说出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次不自然的吞咽或颤抖的呼吸。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又过去了漫长的半分钟。
赵正业终于勉强找回了一点对自己声音的控制权,他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音的话语:“朱……朱青扎布?我……我我不认识啊……警、警官,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搞错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不停颤抖的手,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可是刚擦掉,新的冷汗又立刻冒了出来,仿佛他体内的恐惧正在源源不断地蒸发出来。
就在这时,叶默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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