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太子步入而立之年,看到她日渐衰败的面容,会忍不住脱口而出“老物可憎,何烦出也”。
以色侍人者,终究难以长久,尤其在这注定会有无数女子与她争奇斗艳的后宫之中。
所以,刘清的目标是,值此独享太子之机,在太子心中留下温驯乖巧的良好印象,为太子排忧解难,让太子将她视作可以倾诉心事的心灵依靠。
想到这里,刘清也下意识地瞥向了手中那卷令她作呕的《女诫》,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坚定。
第一百五十六章:殿下,像你这样的美男子,生来就是要让妾身吃掉的!
唯有如此,即便将来太子有了新欢,也不会轻易将她遗忘。
刘辩见此,却是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女诫》乃是那位被誉为“班大家”的班昭所著,向来为世人称道,尤其是世家豪门之中,逐渐也掀起了一阵推崇《女诫》的风向。
实际上在两宋之前,《女诫》的教育意义远不如其政治意义,其最初也并非当真是用以规劝尚未出阁的家中女眷,而是强调女性对男性权威的绝对服从。
前汉与后汉多有女主、外戚干政,《女诫》的创作背景也正值邓太后临朝、男权旁落的时期,也难说班昭是否是在规劝邓太后将权力归还于孝安皇帝。
但《女诫》成书不久,班昭之子曹成身为关内侯,且有过二千石国相履历,却被邓太后外放贬为秩四百石的陈留郡长垣长,并下令让班昭随其子到长垣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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