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襄阳蔡氏虽是逐渐落寞,却也是世家,而且蔡瑗是以世家女的身份入宫,又是得了太仆卿张温所举,是那位太仆卿的侄女,谁敢生出嫉妒的心思呢?
蚂蚁只会嫉妒蚂蚁,而不会嫉妒天上的鸿鹄。
良久,蔡瑗裹着一袭紫绡纱衣缓缓步入寝殿内,衣料如薄雾覆雪,半透的柔光下隐约透出玉脂般莹润的肩颈。
热气蒸腾后的面颊染着蜜桃似的潮红,像初剥的荔枝肉般泛着几分潮气,鼻尖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蔡瑗轻咬着水润的唇瓣,方才水汽氤氲缭绕之下倒也没那么羞人,而且身上这件纱衣是不透明的。
但此刻在这座即将发生些什么的寝殿中,蔡瑗却是愈发感到紧张,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二人相对而跪坐于床榻上,烛火跃过她低垂的眉睫,在鼻梁投下细颤的影,低垂螓首的蔡瑗心中彻底乱了。
她这辈子心中产生的慌乱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日多。
人云慧极必伤,而伤的原因自是因为思虑过甚。
蔡瑗这般聪慧的女子自然也是免不了思绪繁多的,思索着该是妩媚妖娆,还是该婉转承迎,亦或是欲迎还拒。
前者太妖,中者乏味,后者虚伪。
第一百九十一章: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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