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将硕大的鱼骨一节一节小心翼翼地卸下,动作麻利地在奎爷堂屋干净的地上拼合起来。
那副巨大、完整的白色鱼骨豁然展现在眼前。
在堂屋昏黄的灯光下,每一节弯弧的脊骨,每一根棱刺分明的鳍骨,甚至鳞片印在骨头上留下的细小干裂纹路,都纤毫毕现,带着一种古老而冰冷的威压感。
奎爷霍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近前,一双原本矍铄的眼睛瞬间瞪圆。
他口中连连吸了几口冷气:“哎呀呀!老弟!这……这可是个宝贝疙瘩!难得的老江鳇王啊!”
“瞅这骨架子,这粗壮劲儿,起码是二三十年的江中霸王了!真家伙!”
他竟等不及陈冬河完全铺开,就蹲下身去。
伸出粗粝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轻柔地抚过那些粗壮如小儿臂、蜿蜒流畅如同古玉雕琢般的巨大骨节。
指甲在温润的骨面上轻轻刮擦,细细体会着那独特的坚硬和光滑。
“哎呀呀,可惜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又是懊恼又是兴奋,“这可不是寻常拿锤子砸了磨粉入药的贱货啊!老弟,你不懂门道!”
他抬起头,脸上因为激动泛着红光,眼睛亮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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