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省城里好些个顶了天儿的老门楼,那些讲究体面的大户人家,就喜欢把这宝贝请回去,细细刷上金粉朱漆,高高悬挂在堂屋正梁之上。”
“那可叫鱼骨作梁,镇宅兴邦!稀罕着呢!是身份,更是福气!”
“前些日子就有个深宅大院的老太爷托人带话,指明要我帮他寻摸一副两米往上的,越大越有劲头越好!”
“你这副……啧啧啧……”奎爷的目光再次扫过整个骨架,声音都有些发颤,“老弟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解了老哥心头一个结啊!”
“拿着!”
奎爷那双指节粗粝、沟壑纵横的大手不由分说,将三张簇新却带着汗气的十元大钞拍进陈冬河掌心。
那力道沉实如石,钞票边缘刮得皮肤生疼。
不等陈冬河有所回应,他头也不转,朝墙边阴影处瓮声喝道:“虎子!过来!”
虎子,那道永远黏在奎爷身后的影子,像融入他骨血的半截利爪。
整个县城街面上,谁不知道他是奎爷的绝对心腹,砧板上淌过血水的快刀?
“今儿起,你跟着冬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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